“你太坏了,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你还没有给我灌墨水呢,还没有把我从丑小鸭变成天鹅,就走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救一个想死的人?”木恬说着说着,就擦一下眼泪,自问自答:“也是,如果你是见死不救的人,那我们就不会认识了。”
“如果救人是一命赔一命,我宁愿死的人是他,沈俞,你看看我多自私,多坏?我一点也配不上你,一点也配不上这么好的你。”木恬紧紧抱着相框,哽咽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啊,对不起啊”她嘴里每一句对不起都让她痛苦一分,她的额抵住照片,压抑、痛苦。
对不起,爷爷,是我没用才保不住我们生活的家――她想。
对不起,沈俞,是我不懂不会不明白才会错失这么多时间――她想。
对不起,木安,是我能力不足才害你过这种日子――她想。
对不起,沈家,我如果不高攀,就不会遇见那个人,沈俞就不会出事,是我害了你们丧子。
对不起,是我没用才会把生活过的那么那么糟糕,对不起。
“很多事情,我知道是既定的事实,我懂这个道理,可还是忍不住难过,怎么办呢?”木恬靠在床头,摸着他的照片,压制自己的声音,浑身控制不了的颤抖。
她没有发现虚掩的门被缓缓关上了,门外的二人,小心翼翼下楼,那一碗解酒汤还是没有送进去。
严曼听她慢慢念着,早已泣不成声,沈品云又何尝不难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