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望舒躺在床上,抬手盖住眼睛也盖住眼下的一片青黑。
他昨晚处理赔偿的事处理到很晚,翻来覆去想着今天该怎么跟陆瑾瑜说这件事,睡着没多久就醒了,又怕打扰陆瑾瑜休息现在才将电话打过来。
这些年来,他和陆瑾瑜实在是生疏了许多,他这些天一直想补救。
昨晚的事他不想说也不敢说,可现在不说无缘无故就要求陆瑾瑜辞退林尺素,万一叫陆瑾瑜和他生出间隙怎么办?
他们如今这样的关系还有间隙可以生吗?
他长叹了一口气。
小狗越长大越不亲人了。
“先生,您找我。”
陆瑾瑜已经决定辞退林尺素,但是不知道怎么说。
林尺素在他面前并没有犯过什么错,白望舒那一番话也说的无头无尾的。
林尺素觉得陆瑾瑜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,不是平时那种欣赏的眼神,更加专注。
陆瑾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。
林尺素还从来没有被陆景瑜这样看过,他被看得有些激动,沉默的假面差点被撕掉。
他的头低得更低了,喉结却悄悄的滚动着。
“生病了吗?怎么一直戴着口罩。”
林尺素把这句话当做了陆瑾瑜关心自己,在意自己的象征,内心波涛汹涌。
林尺素按耐住心中的激动,站在原地摇了摇头“先生不用担心,我挺好的。”
他的声音低低的,听起来情况就不是很好。
“生病的话就”
陆瑾瑜话还没说完,林子规就大步向前朝他走来。
陆瑾瑜因为白望舒的话心中对林子规有些抵触,背靠后,紧贴在椅背上,眼神向下,不着痕迹地挪动椅子。
陆瑾瑜一抬头就看见林子规在摘自己的口罩。
露出脸上大块青紫的淤㾗,蔓延到鼻子上,看上去又可怖又可怜。
“这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