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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入住手续的时候卫榕往她身边一站,那些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,而晨元戴着帽子低着头乖顺地被他牵回房间。

门一关卫榕就撒开了手,找个充电线把手机充上电,回头跟她说: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少来县城,没有你想得国家富强就社会太平,木亚至xz这条穿线上的人不少,这里又距离云南只有三百公里,在金三角那边活跃过来的人群也备不住就在这里,你这张脸太招眼了!”

回想到刚才在大厅碰到的那群人,看着就是行事不正的分子,就多少就能猜到他开一间房的意思了。

这个晨元不和他犟,就哦了一声。

11:40,浴室是几片雾面玻璃墙,她就只简单地洗了洗脚和脸,出来就看到卫榕四仰八叉地夹着被子准备睡觉,地上鞋子被他踢的东一只西一只,袜子都不脱。

她嫌弃地上来踢了一下:“你睡之前能不能去洗洗脚。”

卫榕睁开眼:“臭吗?”

“倒是也不臭……”后面的那可是还没说,他又闭上了眼,就这么睁闭间就眯着了,晨元张开的嘴在触碰到他疲倦的脸色时就闭上了。

她坐在对面床上看着他,就想从首都到成都二十个小时,成都到西昌五六个小时,西昌到木里又六个小时,木里到水洛乡下的村小还要将近十个小时,他一路自己开过来,前后又折腾地往返木里县城两次,每一次都是十个小时的路程,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。

哪怕就是一个铁打的人,不睡觉又开这么久的车也受不了。

谁也不是冰块做的没有一点点的情感波动,晨元心底也是微微触动了很久。卫榕到底做了她一个月的保镖,多少了解他,一个神经粗又性子直爽的男人,他给的保证和解释都是有信服力。

可是终究有一些保证是抵不过岁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