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想知道，到底为什么。

他还是沉默。

他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灰色的伤痛，比秋风更悲凉。

他一露出这样的眼神，她也会跟着跌入呼啸的寒风中，她和他都是敏感的人，能通过一个眼神就知道别人的情绪。

这次，她没有后悔。

他没有回答，她便等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苏涧月僵住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，非常迅速，以至于他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。

他说，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还是走吧。”

苏涧月说完这句话，竟真的走了。

夏恬妙没有留他，也没有起身送他。

他第一次同她道歉，是因为她被于添劝退，那时他多么闪耀啊，就像遥远皎洁的天上月，她只能对着天空，远远地瞅着，盼着，在雪夜里被他道歉，她受宠若惊。

这一次，她觉得他的话轻如羽毛，根本无法让她释然。

一句道歉能算的了什么。

她的爸爸妈妈几乎是知道一切的，知道她本不该承受的遭遇，也知道……她还喜欢他，所以留下他。

恨着，爱着……

爸爸妈妈过了半小时才从厨房出来，这半个小时，夏恬妙一动也没动，坐在原地发呆。

“妙妙，同学走了？”

“嗯，走了。”她很随便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