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死掉的兰花向潘晟询问,潘晟说她有病。
她并不十分气恼,因为知道他年纪挺小病得挺重,多半时候看他就像看个皮大馅小的破橘子。
她连根带土拔/出那株枯叶,扔垃圾桶时像扔了个烂橘子,一点儿感情没有,一句话也不说。
潘晟又说话了:“我爸老说你可怜,我没看出你哪儿可怜,吃我家饭,穿我妈给你买的衣服,一个笑脸也没有,好像我们都欠你似的。你那屋本来是给我当音乐室用的,现在乐器只能放我屋里,挤得跟什么似的,我都没说你,你还好意思发脾气。”
章玥想了想,连盆儿也扔进垃圾桶,“咚”一声响,像是把他说的话都一块儿砸碎了。
潘晟被惊扰地抬了抬腿:“没教养,你那瘸子爸果然教育不出什么好人。”
“你爸会教育你,把你教成什么好人,你也就吃饭的时候知道拿双筷子,上完厕所连个马桶都不知道冲,会抽烟?会上网?考去吧,最好再拿个奖,让人知道知道你爸多么会教育人。”
潘晟只知她不爱说话,就以为她不会说话,哪知她嘴皮子利索起来像把锋利的刀,全挑着他的弱点切。
俩人为这事儿要打起来,但被保姆及时分开了。
之后章玥便和杨青霏提出要住校。
杨青霏正襟危坐切着盘里的牛排:“你有需求,我不是不能答应,但你得明白,这个社会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。”
章玥已摸清他们的路数,和她谈起条件:“下个月月考我数学考满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