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我恍然大悟,难怪张海这么省。
就靠快递员每个月五千块工资,要攒十来万确实不容易。
等到第三天,我就自个一个人送快递了。
当然,并没有很顺利,送错了几个件,也得了几个投诉。
张海笑着安慰我,说他以前也经常送错件。
这个安慰勉强有点作用。
晚上张海还要去当代驾,我一个人在出租屋,闲的快要长毛,所以吃晚饭的时候我让张海去代驾的时候带我一个。
张海眨了眨眼,问我,“怎么?你缺钱?”
我摇了摇头,“没,我单纯闲的。”
张海朝我翻了个白眼。
于是,白天我就四处送快递,晚上就跟张海去代驾,日子虽然忙碌但充足,也没有这么多闲情雅致去想有的没的。
一转眼,一个多月过去了。
“哎哟,今年又二十九才放假啊?”
放假通知刚发群里,我旁边另一个姓廖的快递员就抱怨了起来,“都买不到票回家过年了。”
张海碰了碰我,问,“唐燃,你过年回家嘛?”
我玩着斗地主,摇了摇头,“不回。”
姓廖的快递员探头看我,“为啥?”
我解释,“我家里人就剩下我姐,今年跟她闹的关系有点僵。”
张海缓解气氛地用力拍了拍我肩膀,道,“没事没事,今年就留这儿过年,我弟过年回来。”
我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也好,不至于连个过年的地方都没有。
下了班,我和张海一块去吃饭。
这个天已经很冷了,特别是晚上,风呼呼的往人脖子里灌,冻的人直哆嗦。
张海一路上搁那自言自语,凑近仔细听,发现他念叨的都是数字。
他其实是在算账,张海就这个毛病,一走路就爱嘀咕着算帐。
可他就算一天只吃一顿,也没办法省出一只耳朵的耳蜗来。
张海直叹气。
我拿起手机,给张海转了一笔钱。
张海听到提示音拿起手机一看,愣了一下,然后回头看我,“你这是干啥?”
“房租啊,要不然我白住啊?”
“我又没跟你要钱。”
“你不收我就不住了。”
张海憋了半天,这才收了钱。
收完,张海又跟我说了句谢。
我笑了笑,刚想把手机揣兜里,手机就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