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确实累了,就没留蒋烁,起身送蒋烁,嘱咐他回去路上要小心。
蒋烁连连点头,临走前,他又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,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问我,“对了,唐叔你明天要去上工吗?”
蒋烁别扭的就跟只鹌鹑一样。
我打量着蒋烁,寻思蒋烁是不是遭蚊子咬了,哪里痒,点了点头,“嗯,我照常上工。”
还有活等着我去干,总不能失个恋连工作都不干了。
蒋烁清了清嗓子,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,抬起头对我道,“那我明天来接唐叔你上工。”
“嗯?”
我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往下说,蒋烁就跟生怕我会拒绝一样打断了我的话,抢先解释道,“唐叔你车不是送修了吗?打车多麻烦。”
“就这样决定了,明天见哈,不见不散。”
说完,蒋烁就僵硬地笑着挥手转身跑了,因为太紧张,蒋烁一头就往楼梯间跑去了。
我实在看不过去,提醒道,“右手边有电梯。”
蒋烁脚步一顿,然后又尴尬的笑出声,“我喜欢走楼梯,锻炼身体。”
说完,蒋烁就一头扎进了楼梯间里,楼梯间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。
我叫都叫不住。
这可是十楼啊。
想起刚才蒋烁紧张到同手同脚的鹌鹑样,我不由笑了出来,
不过,我纳了闷了,我明天八点上工,就蒋烁这个天天睡到日上三竿,还带起床气的性子,确定能来接我?
别我早开工半天了,蒋烁还在温暖被窝和周公约会呢。
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,我转身回了屋子。
临睡前,我手机响了起来。
我还以为是蒋烁打电话过来,拿起来手机一看,却不由愣了一下。
那屏幕上显示的号码,每一个数字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排列在一块,逐渐的拼凑成“裴凛”二字。
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明明我和裴凛分手也就这几天的事情,不过疲倦感让我觉得似乎早已经过了很久。
铃声像是在催促一般,一遍又一遍的响着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挂了电话,删了裴凛的微信,又把裴凛电话拉进了黑名单。
我以前还觉得分手以后删微信、拉黑电话挺幼稚,现在可算明白了,这对方的微信、电话就是根刺,看着就膈应,留着纯属是摆设,还不如尽早删了。
做完这些,我放下手机,钻进被窝里,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。
不过脑子里的想法实施起来总有些困难,身下床垫太薄,躺着硌的我腰疼,被子和枕头都是我临时在附近市场买的,有些劣质,沉甸甸地压在身上,倒一点也不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