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区外有一段路无故坍塌了,最近在修缮,从超市的方向回去要经过修路的路段,需要绕过街口多走一大截路,许岁闻不想绕过去,就顺着开了坑的泥土路走进了施工区。
从施工区边角的泥路上穿过去,再拐个弯就是小区门口了,陈牧刚下楼,他从这里走出去应该刚好能跟陈牧遇到。
许岁闻脸上带了笑,步伐都轻快起来。
这段路不是开放的,只有住在附近的人知道,现在是晚上,很少有人会走这里,许岁闻对这儿熟,再加上还和陈牧通着电话,也就没觉得害怕。
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跟陈牧聊天,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在靠近,直到一块带着浓烈药水气味的白布从口鼻处盖过来,他才发觉不对。
一只手死死捂在他脸上,白布上刺鼻的药水味儿钻入鼻腔,没几秒,许岁闻就觉得头脑晕眩,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。
陈牧那边只听到几声闷重的呼吸和塑料袋坠地的声音,他问许岁闻怎么了,却没得到任何回应,通话也断开了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,陈牧顺着许岁闻刚才在的方向快步往前,他速度很快的走进那条偏僻的泥土路,边走边拨打着许岁闻的手机号。
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,那头似乎开了静音,在这么僻静的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,
他在这条路上从头到尾走了一遍,也没看到许岁闻。
许岁闻就这么不见了,在距离自己只有短短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消失了。
巨大的恐慌笼罩下来,陈牧强迫自己冷静。
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许岁闻被陈立江的人带走了,但仔细想想,他才刚从陈家出来,就算陈立江真的想动手,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