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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岁闻问出了心里很在意的事:“你有没有让人堵过我。”

“什么?”陈牧没听明白。

“我崴脚那次,是不是你找了人骗我,在那条巷子里对我动手,威胁我的。”

陈牧回忆了片刻,才想通许岁闻说的是什么意思,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质疑的脸,只觉得那只被许岁闻抓在手里的手都在泛着冷意,他颤声说:“许岁闻,我在你心里,就这么差劲吗。”

陈牧第一次往后,退离开许岁闻身边,连带着那只被许岁闻握着的手一同抽离。他疲惫的问:“你觉得我会让人去伤害你?”

地上的玻璃碎渣被陈牧踩到,周围的水渍混着鞋底的黑污分散在地板上,一塌糊涂,就像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,同样一塌糊涂。

许岁闻觉得陈牧不是那种人,可知道他们关系的只有彼此。那几个人知道他会因为一个意味不明的姓氏去那种黑暗的地方,还说出那样暗含别意的警告,他没办法不往陈牧的方向去想。

“算了,”许岁闻脸上的表情尽数落在陈牧眼里,他苦笑了声,又往后退了几步,腿抵到床边,他顺势坐了下去,对许岁闻说:“你走吧。”

许岁闻想知道答案,又一次问道:“陈牧,我只想知道,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。”

“别说了,你走吧。”陈牧彻底失望了,他放低姿态,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,一次次的去祈求许岁闻留下,这样都不足以让许岁闻对他有半点信任,他已经不愿意再回答了。

如果许岁闻真的这么想离开,这么不相信他,那他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
陈牧下了逐客令,许岁闻只好离开。他迈步走到门口,上了锁的房门被打开,他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陈牧。

陈牧哀怆的坐在床边,低垂着头,整个人死气沉沉,看起来莫名可怜。

“咔哒”的声音响起,房门被关上了,与此同时,陈牧的背脊也弯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