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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这冷漠不带感情的话,陈牧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
刚刚才得到一丝希望,还没高兴几分钟就被打回了原型,陈牧分不清被愚弄的耻辱更多一些还是被抛弃的失望更多一些,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濒临绝望,连呼吸都在痛。他呢喃着向电话那头的人诉求:“你不能这么对我,许岁闻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
回应他的是一阵忙音,许岁闻按掉了通话。

陈牧开始重复的拨打着那个电话,他在楼下站了很久,许岁闻始终没再接电话,也没再看他一眼。

迫不得已,他给许岁闻发了条信息:两个选择,接电话或者我上去。

他不想的,他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跟许岁闻相处,可是没办法,不这样的话,许岁闻不会理他,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要彻底断开了,他不能忍受。

陈牧又一次拨打了那个电话,这次电话接通了,他迫不及待的要求许岁闻:“出来见我。”

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,许岁闻才说:“我不想出去。陈牧,你离开吧,求你,别再逼我。”

“求”这个字真的很重、很重,像是一记重锤砸下来,足以击溃陈牧所有强撑的气势,他仿佛被置身于冰天雪地,外界的寒风都没有心里的冷意重,面对许岁闻,他再说不出一个字,退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。

回到酒店,陈牧有种虚脱的乏力感,他靠在门后,无神的呆立了一会儿。

电话铃声响起,是陈立江打来的。

他好几天没回公司,陈立江这时候打来,除了让他回去不会再有别的事,他没心思去应付这些,让电话响到自动挂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