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牧脾气不好,贺景城又故意挑拨,这两个人撞到一起,他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,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不会回去的。
许岁闻摸了下自己身上,在裤子口袋里摸到了钱夹。他庆幸还好昨天没穿外套,出门的时候把钱夹装裤子口袋了,回酒店之后又发着烧,忘记取出来,钱夹现在还带在身上,不然他真要露宿街头了。
检查到团子没被摔伤,许岁闻去了昨天买外套的同一家店,这次他买了件宽大的厚质风衣,把团子塞怀里,抱着出了店门。有衣服挡着,团子不会再被风吹到受冻了。
他该找家酒店住进去的,但他怕住进去没多久就被陈牧找上门来,他不知道陈牧是怎么查到他的行踪的,只知道他现在不想被找到。
冬天的夜晚,街上没什么人,许岁闻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,第一次觉得自己孤身一人、无处可去。除了怀里这只猫,他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冷瑟的风吹来,他觉得浑身都冷,脸上却是烫的。走了一会儿,脑子里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,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,头重脚轻起来。
路边刚好有一个人公交站台,他坐到站台最边角的位置,想缓一缓,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。
这一坐,许岁闻眼皮发沉,闭上眼睛直接陷入了半昏迷状态。
行人经过说话的声音和汽车路过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,许岁闻靠着身后的隔路牌睡的昏昏沉沉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衣服里摸索,不过那触感虚虚实实,像是在做梦。
一声猫叫把他陷入昏沉的思绪拉回了现实,他清晰的感知到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风衣口袋里,在搜找着什么。
有小偷,他不是在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