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崴了脚的邻居送饭的行为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,但换着花样做不重复的菜,还每天定点送到就有点儿奇怪了。哪儿有人会愿意凭白花心思对另一个人好,肯用心的或多或少总有想要达成的目的。
许岁闻细想了下,觉得他之于贺景城没有利益上的优化,也没有情绪上的共鸣,他实在找不出可值得贺景城为自己花心思的必要。如果硬要凑出一个,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贺景城对他旧情未了、还有别的想法这一条。
这个念头在心里生起,许岁闻不免觉得自己自恋,贺景城这样的人身边不会缺人,怎么会还想着他。
许岁闻下意识要把这个想法排除掉,但想到贺景城这段时间对他的所作所为,他又觉得这个理由似乎也不无可能。
许岁闻有些烦躁,他清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,决定要贺景城划清界限。不管贺景城对他释放出的善意是为了什么,他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以陈牧的性格,知道他跟贺景城有联系一定会生气,他不想陈牧生气。
许岁闻拿着手机要下床,想去客厅打电话让贺景城今天别过来。
他刚有动作,身后就被一双大手拦腰搂了回去,陈牧紧贴着他问:“去哪儿?”
快到十二点了,许岁闻有点儿急,用安抚性的口吻跟陈牧商量:“我去客厅,你再睡会儿。”
陈牧睁开眼睛,满眼困倦的看他,凑近亲吻他耳边的发丝,抱着他不撒手,倦哑着声说:“别走,让我再抱会儿。”
许岁闻不忍心推开陈牧,又担心贺景城会过来,他忧心之际,手机响了一声,屏幕亮起,他看到是贺景城发来的短息。
他跟贺景城没加微信,联系方式只有电话,贺景城在短信里说这几天有事,最近都不能给他送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