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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岁闻晚上回家见陈牧还躺在床上,看起来睡得很熟的样子,他没去叫醒人,只在客厅待着,想等陈牧醒来,再接着中午没说完的话题谈合同的事。

他在客厅等到晚上十一点多,陈牧还在房间里,一直没有出来。

他有点担心,怕陈牧是生病或者发烧了,就试了下陈牧额头的温度,探查到陈牧没有发烧,他才又放心的退出了房间。

想着陈牧应该是喝了太多酒,所以才睡的这么沉,等酒醒了人自然也会醒,他就去了另一间卧室休息。

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,还算宽敞,许岁闻住进来的时候收拾出了两个卧室,一间自己住,一间空出来以备不时之需,现在这不时之需被他自己用上了。

他抱着团子一起进了房间,躺在床上时,团子在他身边不住的走动,从头顶走到脚边,又从脚边走到头顶,在他脸上亲昵的蹭着,这么来回走了好一会儿,团子才熟悉了这张床,躺在他头顶的位置安静下来。

和团子一样,许岁闻睡惯了陈牧在的那个房间,乍然躺在另一张床上,他也翻来覆去了好几个小时才有睡意。

夜里,许岁闻觉得有点热,后背像是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,紧挨着跟他睡在一起。

他在睡梦中迷糊着感知了下,背后的热意很真实,他却不反感,反而觉得熟悉又舒适。许岁闻往后靠了靠,背后的热意蹭的他更舒服了,他只以为是错觉或是在做梦,就没多在意,睡得越发沉了。

第二天一早,许岁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陈牧的脸。

陈牧跟他躺在一张床上,正面对着他,脸上带着少年时腼然的笑意,张口对他说:“岁闻哥,昨天晚上,你······”

陈牧的话只说到一半就不肯再往下说了,但脸上的表情却好似表达出了一切。

许岁闻大脑一片空白,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