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不对劲儿的情绪持续到年初六那天,许岁闻一家三人回来之后。
初六上午,许岁闻坐的大巴到站时,陈牧已经等在了车站外接人。
许岁闻晕车,坐在靠前车头的位置,车刚进站,他就隔着窗看到了等在车站门口的陈牧。
陈牧那一米八几、瘦高的体型笔直挺立的站在车站门口,在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中格外显眼,想不注意到都难。
冬天的寒风冷瑟,许岁闻从车上下来,张口喊了声“陈牧”。他的声音挺大的,说话时被迎面灌了一口风,冷的打了个哆嗦,又闭上了嘴,笑着跟陈牧打招呼。
陈牧顺着声音看过去,喜形于色,他迈步向许岁闻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等多久了,”许岁闻说话时嘴里呼着寒气,脸上带着欢喜的神情。
老家地处偏僻,山村里一共没住多少人,暂住一两天他还觉得新鲜,连着住了七八天,他简直快要无聊疯了。
好在村里有网,他能玩儿手机,每天全靠着打游戏和陈牧聊天度日,现在出了大山,见到陈牧,他别提多开心了。
“没多久,刚来。”陈牧也是开心的,许岁闻分明只走了七八天,他却觉得像是分别了很长时间,再见到许岁闻,他的心里竟莫名有种隐秘的愉悦感。
“小牧,来,搭把手。”苏丽芸的声音在前面响起,她从大巴车底提出两个大袋子,示意陈牧帮忙,许方明在她身后也是一手提着一个同款大袋。
陈牧走上前,接过苏丽芸拿的东西,手里的重量让他挺直的肩膀微沉了些。
那四个袋子里装着的都是许岁闻爷爷奶奶硬塞来的特产熟食,都是冻着的,每一袋分量都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