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缓缓走来,手上还握着一束洁白如玉的栀子花,眼神冷淡地看着季酒,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还不离开。
“啊,我先走了,老师,下次再聊。”季酒被他看得头皮发毛,匆匆扔下一句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林观砚无奈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,有些愤恨地剜了江绪一眼。
“拜你当年自作主张给我辞职所赐,这孩子没能顺利毕业找到工作,现在只能接着往上读。”
江绪愣了愣,难堪地低下了头,“当初这些蠢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对,可我明明只辜负了你,怎的你学生找不到工作还能怪到我头上?”
林观砚叹了口气,江绪说的对又不对,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再去追究谁的错也没有意义。
“你来找我干嘛?”
江绪没有回答,只是把栀子花送到他手上,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杯奶茶,“五分糖,热的,换牛乳茶底,加了你爱吃的脆脆珠。”
林观砚登时哽住,将东西接过来,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就过来送这些东西?学校里又不是没有,我又不是没钱。”
江绪露出一个英俊清爽的笑容,“我打听过了,你喜欢喝的这家,明大里没有,而且,你现在欠着叶季同六十万,也不算有钱。”
林观砚一怔,顿时有些尴尬,跟叶季同借钱这事儿江绪怎么知道的?他不是特地嘱咐叶季同不能告诉任何人吗?
唉,就知道这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儿!
江绪看出他的疑虑,解释道:“不是叶季同说的,是阳舒华告诉秦素,秦素告诉我的,他说你定期理财拿不出来,所以先找他借了六十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