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散了一片湿痕。
李秋词不能说,公知会的事情,知道的人越少,对许家的威胁就越小。
“穆嬿婷”已经死了,如果有下一个,只会是李秋词。
他会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个事情死去的人,这样,许家就安全了。
算是报答了养育之恩。
唯独......
李秋词深深地望着眼前痛苦不已的alpha。
亏欠了许嘉弈。
“你为什么要把她推下去?事情还不够糟吗?你现在让我怎么对得起我哥!”
许嘉弈攥着李秋词的衣领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哭得如此狼狈。
许嘉弈从小就娇生惯养,爱哭爱闹,但从来没有哪一个眼神,能直接穿透李秋词的心。
哄人已经成了习惯,连心疼都变得表面化之后,他伤透了alpha的心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李秋词扯开他的手,“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好,看不得别人逍遥自在,你既然把我带回来,就要做好我毁掉你们所有人的准备。”
他冷静且残忍地伤害他。
只是希望,许嘉弈能离他这种不幸的人远一点,最好马上报警,把他抓走,让他安安分分地死在监狱里。
了此残生。
“我会去自首。”
李秋词心痛难当,却决绝地甩开许嘉弈的手。
“不行!你不能去!”
穆家的人要是知道了,绝对不会放过李秋词,他不能看着李秋词去送死。
许嘉弈站在三岔路口。
一条是他和许唯臣的手足之情,一条是他和穆嬿婷的同窗之情,一条是他和李秋词的竹马之情。
“你让我怎么办......”
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明明不久前......我们还一起聚餐,商量哥哥的订婚宴......”
“李秋词......你到底瞒着我在干什么?我不相信你会害人,非要害,为什么不杀了我?”
这番话语变得好模糊。
李秋词麻木地转过身,将形容憔悴的alpha狠狠推开,“你不过是个花瓶,只有折毁那些天之骄子,才会让我满意。”
他浑身颤抖,胸腔成了破旧的风车,每说一句话,豁着冷风似尖刀。
“花......瓶……CH?”
“李秋词,你一直,都是这样看我吗?”
许嘉弈的眼泪戛然而止,眼底的隐痛、脸上的泪痕,都是一把把利刃,捅进李秋词的心窝,他忍痛肯定:“是,从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