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情几步走来,推她一把,把人往浴室里赶。“你也去洗……”
周思游摆手,脸还红着没敢看她,语气已经习惯性笑嘻嘻,开口,向她邀功:“来钟导房间以前,我就洗过了。”
她故意措辞成这样,好像她们真是什么非常不正经不健康的关系。
钟情拢着湿发,闻言似笑非笑。“有备而来啊。”
钟情站着,周思游半靠在床侧,二人之间一道明显的高度差距。
周思游仰头看着钟情,看着水珠在她发梢凝结又落下。
水珠敲在周思游心里,滴答滴答,搅得她心乱。
心一乱,行为就滞慢。
周思游愣着眼,便乖顺地由钟情扯住衣领,一把推进浴室。
“洗过也要洗。”钟导无情说。
顶层套间的浴室都有浴缸,背后是一片由百叶帘遮蔽的落地玻璃窗。
此刻不过三四点钟,本是夕阳争光的时刻。
可洛杉矶暴雨倾盆,乌云也密布,便把整座城市笼得乌黑。
好像极夜。
浴缸里清水进出,水温恒定。
周思游洗完,抬手捞一件浴袍,才裹上身,洗漱台前有人洗手,见她完备,径直走来。
可周思游等到的,不是钟情的拥抱或亲吻。
而是被轻轻扯着浴袍带着向后,又被推进浴缸。
水花四溅。
所幸有浴袍垫着,浴缸里温水缓冲,周思游并没有跌得很惨。
她在水里无措地抬头,面前,钟情关了浴室的灯,光脚踩进浴缸。
钟情没有说话,只是扶正周思游的身子,脚趾有意无意蹭在她腿心。
再俯身,拉扯住周思游脖颈上的项链。
室内昏暗如夜,琉璃的贝壳项链却映照水光,波光粼粼,被钟情握在手中,似一枚潋滟的宝石。
她轻笑:“小年糕,洗澡还戴着这个?”
周思游不答,只反问:“钟导为什么要关灯?”
钟情深深望她一眼,抬手轻揪住身侧,百叶帘的拉绳。
拉绳扯下,百叶帘睁开眼睛。
霎时,落地窗外瓢泼的大雨映照乌云闪电,都显现进室内。
她们的房间在顶层。而这座酒店又是洛杉矶极高的几个建筑之一。
离乌云很近,好像就住在云层之上。
“啊……”
周思游也被面前景色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