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情抬眼,“只是想告诉你,我真的比你想象中的……要更想念你。”
钟情的声音哀伤又无奈,似随风落下的枯叶,或者注定要融化的雪。
咫尺之间,那双清冷漂亮的眼里也全是暗淡。
“钟情……”
周思游抬手,反握住钟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。
惯性把人拉近。周思游握住钟情的腰,低头喃喃:“如果那年的圣诞夜,你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字……”
“我一定会认出你。”
“然后连夜预订机票,去你当时在的国家,或者去法国,到你的学校找你。”
周思游稍稍贴近,压低声音,“钟情,我从来不怪你,更不恨你。我只会担心你不想见我。”
“钟情。”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最后一字落在耳畔,两个人靠得太近又慌张,竟相互一绊,齐齐栽倒在墙边的沙发。
钟情后背撞在沙发上。
心悸、无措、仓皇,都被失重感所替代。
她被压着,脖间是周思游的呼吸,勾得她浑身发烫。
“周思游你……”
和质问声一同响起的,是零零碎碎的敲门声。
“钟导,周老师……你们怎么不回消息……”
“哎呀!再不拍就来不及了!她们的助理呢?能不能直接进去啊?……”
门外七嘴八舌,站了不止一人,大声问询或小声抱怨。
这些声音把两个人从过度的暧昧里拉出来,拎回现实,拎回工作。
钟情显然一愣。
过分惊慌之下,她失神,一把推开身上的人。
周思游措手不及,滚下毛茸茸的沙发,额角磕在地毯上,留一个红印。
见她惨状,钟情愕然:“对不起……”
周思游闭上眼,摇摇头,坐起身。
屋外几位助理正推开了门。
“两位老师,哎呀哎呀,真的不得不拍摄了。我们已经迟了。”
钟情和周思游异口同声说“好”。
助理于是忙不迭大开房门,让综艺工作人员搬进她们的器械。
从外人的视角里,屋中并没什么兵荒马乱的迹象。
周思游倚靠在茶几边缘,发型稍乱,额角有点红,脸上还是那副厌世的表情。
钟情坐在沙发上,无言地整理着袖口和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