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贺总。”渠寞的回答没有一点劲。
“我怎么你了,你不会是想讹我吧,你给我站好。”
短短半天时间,贺白因为一个小会计要崩溃第二次,他手上吃力,抵着渠寞整个身体的两臂愈发得沉。
渠寞抬不起头,“贺总,我头晕,我得先缓缓。”
他垂下的手软塌塌地搭在桌沿上,努力想按住往上起,贺白用脚把身旁的椅子往他那边踢过去,乘势把他身子一扭,让他倒进椅子里,自己才松手。
缓了阵,渠寞眼里有了神,慢慢坐端正了,又面向贺白,摆出了认错的态度。
贺白全程不眨眼地观望他,等他好转,板着脸靠近他,眼神意味深长的,看得渠寞心里很不安。
果然,下一秒,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:“道个歉要道出人命,我第一次见识。”
渠寞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反讽,低声跟他解释:“我只是有点累,然后早上没吃饭低血糖,然后刚才动作猛了才这样的,不是故意的,贺总,你千万别误会。”
贺白凑得很近,精致的凤眼还很专注地看他,渠寞不出意外地分了神,越说越没了动静,紧张地滑动喉结,眼睛也飘忽地往别处看。
贺白跟着他的视线,看到那杯刚打的橙汁,渠寞目不转睛,好像在对着它咽口水,他翻个白眼,懒洋洋抬手把杯子往他那边推。
“喝吧。”
渠寞后知后觉,不敢相信地指指自己,“我?”
“对,你。”
渠寞摆一下手,“不用不用,我这样坐会儿就好了。”
贺白坐回身体,那口气,认为渠寞是个麻烦。
“你说不是故意的,又说自己低血糖,让你喝了缓一下你又不喝。”他摊摊手,“那到底是要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