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首,针尖毫不犹豫地刺入后颈肌肤,液体推进。

她随之轻哼一声。在寂静无边的深夜里,喘息声格外清晰。

难耐里透了点娇。

注射完,拿着针管的手随意放下,长卷发也垂落而下,有几缕发丝凌乱缠绕在微潮的肌肤上。

郁落闭上眼,呼吸急促。

片刻后,她缓缓起身,偏头往走廊进入客厅的拐角看了一眼。

那里空无一人。

“你的信息素真是......”她慢慢抚着后颈,低低笑着叹了声,“霸道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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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郁落赖床,祁颂独自带桃桃玩了一上午。

根据昨晚所见,祁颂也知道她为什么取消共居一室了。无非是发热期。

家里做饭阿姨已经放假回来,边择菜边和祁颂聊天,话里话外有点指责她狠心抛弃妻女的意思。

“人不顾家,社会上无法立足的。”张姨说。

祁颂:“......”

郁落到底怎么和身边人解释她的?简直甩得一手好锅。

祁颂抱着桃桃有苦说不出,但是想到那一亿,又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。

“我也这样认为。”她从容地朝张姨说。

张姨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话。大概是觉得她脸皮真厚。

“张姨,您误会了。”厨房门口传来女人微哑的嗓音,像是刚起。

“妈咪!”怀里桃桃当即高兴地喊。

祁颂回头,看见Omega穿着睡袍站在门口,脸颊浮着睡醒的淡粉色,皮肤白皙透亮得夺目。

郁落走了两步,伸手把祁颂怀里的崽接过抱着,揉了两下,温和地和张姨说:“不是她的问题......您是不是忘记看微信消息了?”

张姨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拍拍脑袋歉意地说:“您上次教了我,我还没太搞明白,可能删掉了......”

“没关系。”郁落朝她笑,“慢慢来。”

祁颂抿唇望着两人。

看来这个渣女还没有渣到把自己的错往别人身上推的程度。

“妈咪睡懒觉。”桃桃搂着郁落的脖子,在她怀里胡乱蹭,“想妈咪。”

郁落垂头亲亲她的额头,“上午和妈妈玩得开心么?”

“昂!”桃桃笑眯眯地点头,“我们下午还会出去玩!”

“没错。”郁落把崽重新塞回祁颂怀里,见对方手法娴熟地抱好,半点不见昨天的紧张,不由勾起唇。

“你准备好了么?”她轻声说,“老婆。”

祁颂的心情因这一声「老婆」微妙起来。

她知道,到目前为止都只是过家家般的演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