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言时玉勾唇,三两下摆脱桎梏,拍了拍他的腿,“拿上来。”

他听话照做,冷得打了个哆嗦。

男人踱步到火炉边,含住他的唇继续攻城略地。

火炉中的炭火烧得正旺,时不时“噼里啪啦”几声。

李淮仿佛一个即将坠下悬崖的人,只能抱紧崖壁上唯一一棵树。

树看着很凶,实际上也很凶,不知是故意还是被风逼迫,横冲直撞,他有时候根本招架不住。

但没了这棵树,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,粉身碎骨。

树颤得厉害,尽管这棵树十分粗壮,他还是担心这棵树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。

显然,他多虑了。

待火炉中的炭安静下来,李淮闭着眼躺在言时玉怀中,懊恼地捂住脸。

“现在知道害羞了,方才是谁说要如此的?”男人凑近他的耳朵,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。

李淮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,何止是雯兰闲书看得多,他也是!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说这样会比较舒服?

他慢吞吞地把手拿开,露出红扑扑的脸,喃喃道:“听不见。”

言时玉无奈一笑:“好,你听不见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李淮稍微满意,心中算了算时辰,“雯兰和青林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

“早就回来了。”

什么?

李淮拥着被子坐起来,脑子有一瞬的空白,随即又羞又恼地回忆刚才都说了些什么。

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倒也罢了,主要是他以为四周无人,所以声音未加克制……

他眉头紧锁,抬眸见男人一副看戏的模样,暗叫糟糕。

“他们……应该听不见吧。”李淮心虚地小声说,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,又自欺欺人道:“一定听不见。”

他自问自答,重新躺到床上,闭眼摒除杂念——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。

“我忘了跟你说,雯兰的卧房就在隔壁。”言时玉“好心”提醒。

李淮猛地睁开眼睛,险些忘记呼吸。

言时玉坏笑:“你猜猜,在你说哪句话的时候,他们回来了?”

李淮绝望地闭上眼睛,哪句都不能让别人听到,他的脸算是丢光了……

雯兰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。

他责备道:“你这个当哥哥的……”

“我这个当哥哥的,当时也自身难保啊。”言时玉十分坦然地胡说八道。

李淮: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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