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汉大丈夫,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的。
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——你真的不愿意吗?
天人交战之际,男人靠过来,强势地扳过他的肩膀。
泛红的眼尾闯入视线,言时玉动作一顿,语气不禁软下来,“别哭。”
“谁哭了?我眼睛里进沙子了。”李淮嘴硬道,肩膀一抖挣开他的手,闷不吭声地低下头。
“进沙子?让我看看。”言时玉双手捧起他的脸,凑近要看个仔细时,那双眼却紧紧地闭起来。
李淮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,言时玉盯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,低头轻轻地吻上去。
“这样好点没有?”
“勉强吧。”
李淮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,发烫的眼皮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我没觉得你是个随便的人。”言时玉轻声解释,也不管他有没有听,继续说道:“你也别妄自菲薄。”
见他有点低声下气,李淮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,傲娇地搂住他的脖子,“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你继续做刚才的事吧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李淮再次被按到床上,衣服被解了大半,那双牵过无数次的手化作火种,所过之处皆燃起大火。
他一会儿像濒死的鱼,湿漉漉的身体被放在火上炙烤,狡猾的渔夫故意不为他翻面,直到一面烤焦了,才大发慈悲地翻过半面身子;一会儿像掉进蒸屉里,全身被滚烫的水汽包裹,只靠鼻子呼吸是不够的,可偏偏嘴被堵住,除了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之外,对他没什么用处,倒是让伙夫心生愉悦,不断加柴,让蒸屉越来越热。
后来好不容易窥见天光,他才喘了几口气,又贴上一块发红坚硬的烙铁,令好不容易“获救”的他再次陷入危险。
烙铁花了很长时间才冷下来,不知是谁的汗水弄湿了昂贵的锦缎,夏风吹进来时竟有些冷。
大手将床边乱七八糟的衣服拂到地上,扯过旁边的锦被把二人盖好。
躺了快一盏茶的功夫,李淮的意识才彻底回笼,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侧脸,他伸手想去拨开,另一个人的手更快;不仅帮他把头发弄好,还趁机占了点便宜。
“别闹我了。”李淮求饶道,抱着被子往旁边挪,又被拉回男人怀里。
“不闹。”
男人果真没再乱动,只是抱着他。
李淮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,不禁想到……果然“人不可貌相”,转念想到男人凶狠冷血的样子,又觉得也算某种意义上的“表里如一”。
言时玉亲了一下他的头发,“想什么呢?”
“你太凶了。”李淮小声抱怨。
“凶?”言时玉皱眉,思虑片刻后道: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下次……
李淮一阵脸热,心中忽然觉得很不公平。
做皇帝当傀儡算他忍辱负重,怎么这种事也要受人摆布?
他双臂撑起上半身,若有所思地说:“言时玉,你是不是……学过?”
言时玉疑惑:“学过什么?”
李淮清清嗓子:“刚才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