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的时候压根不敢看叶怀桑的神色,低垂着眼眸,一直盯着猫猫看,却也无暇欣赏可爱的猫猫,脑子乱成了一片。
【昨天听我浪的时候,他好像都没什么反应。】
【是不行,还是只对我不行?按照套路,很多攻只对cp行,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。】
【所以他只能对白月光……】
越听越离谱,叶怀桑终于忍不住打岔:“放心,我不会跟你客气。”
这番话成功打断了周云晚糟心的脑内活动,过了几秒才小小的质疑:“昨天你就客气了。”
叶怀桑成功被口水呛到,这个男人总能给他难以预料的反应,让他措手不及。
他轻咳嗓子:“不是说了,等你手好了再谈其他。”这么多年都自己度过了,他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。
或许是昨天真的迈出了实质性的一大步,周云晚感觉自己的脸皮增加了不少厚度,都那样了,他还有什么可丢人的。
只要他把那一柜子的不正经读物,和亲自写的不正经小皇文捂严实了,他顶多就是个有正常需求,喜欢可爱毛茸茸的正经小娇夫。
说服自己后,周云晚继续淡定交流:“我的意思是你当时好像都没什么反应,这不是客气是什么?”
他真的要和他探讨这种话题?叶怀桑的脸皮虽然不算薄,但也绝对称不上厚,至少他从未和任何人探讨过这方面的话题。
“反应还是有的。”他回答的时候,目光同样看向了还在沉睡的碗碗。
此时两个人谁也不看谁,关系看上去疏离冷淡。
“真的?”周云晚怀疑地看向目标。
【我不信,除非做个临场反应给我看看。】
不可能,要脸,叶怀桑在心里默默回应,嘴上依旧不急不缓的回答:“这关系到我们的婚姻生活,我没有骗你的必要,只是我的自控力比较强,你当时又是那种情况,你没感觉到很正常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身侧人,温声补充:“没说你不好,你是因为生病了,我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听上去善解人意,为人着想,周云晚还是羞到炸裂,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有没有病,也猜到叶怀桑根本没有信他,只是顾忌他的面子才没有挑明,昨晚也愿意顺了他的意罢了。
【故意的,他绝对是故意的,就算没有记忆,他骨子里还是和当年一样腹黑,还好他已经不记得我喜欢看不正经读物了。】
周云晚稳了稳心神,抬眸看去:“不要太相信自控力,憋多了没感觉就不是自控力的问题了。”
叶怀桑朝他勾起嘴角,语气轻缓:“不用担心,还没到那种程度,而且很快也不用憋了。”
【你最好是!】
周云晚噌的一下站起来:“我还有一个视频会议,吃饭的时候再叫我。”
一旦羞耻心达到极限,周云晚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。
目送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,叶怀桑捏了捏温度过高的耳朵,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是想逗他,难道真的和过去的那段时光有关系?
在此之前叶怀桑从未在乎过丢失的那些记忆,既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,就说明这些记忆无关紧要,可有可无。
所以即便后来父母为了让他和周云晚结婚,说起了很多他根本没有印象的事情,他也没有丝毫想要主动探究的念头。
可是随着这几天的相处,他越来越在意那些仿佛从他脑子里彻底删除的记忆了。
叶怀桑起身,将睡死的碗碗放到沙发上,走向厨房。
邓姨见他挽袖子要帮忙,笑着说:“不用帮我,去休息吧。”
她的工作本来就是给他准备三餐,给她这么高的工资,哪有让他打下手的道理,怪给她压力的。
叶怀桑也没有给邓姨心里负担,站在一旁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做着擅长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