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重霜依旧安安稳稳地站会原来属于他的位置。
这些天外面风风火火传言的关于时重霜的身世皆都默契地不提。
但这些大臣却都不敢小看时重霜了,有人忌惮,自然也有人想要靠拢。
甚至是在怀王离开睢阳后,以陈家为首,率先对时重霜展现了交好之意。
而此时,元成青面上看似毫无波澜,唯有自己知道,北秦这一步棋,算是半废了。
元成青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测的时重霜,恰好与之对视,他无声轻嗤,一句话没说,转回了头。
下朝后。
时重霜被瞬间包围。
“小时大人,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小时大人,这一遭着实是被冤枉了啊。”
“索性现在是无事了,倒也幸事。”
“小时大人……”
耳边是一圈圈的恭贺声,元成青刚出来,就见时重霜刚一一和各位大臣道别,打算离开。
元成青站在台阶上,垂眸叫住他:“时重霜。”
时重霜转身看向元成青,将笏板别在腰间,未说话。
元成青:“这次算你走运。”
说完,元成青与时重霜擦肩而过。
时重霜看着元成青,忽然说道:“是不是走运,殿下不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吗?”
元成青胸膛起伏了下,眼中阴鸷一闪而过,没有停留地走开。
时重霜站在原地,看着元成青离开,眼中毫无波动。
“重霜。”时徽看着元成青离开后才走近,“方才那是贤王?”
“嗯。”时重霜侧身 ,和时徽一同回国公府。
时徽并未多问,一路上同他说了不少这些天郡夫人和时子原牵挂着他的事。
坐在马车里,时徽摸了摸胡子,叹息道:“这一遭,倒不知是福是祸了啊。”
时重霜看向时徽,道:“舅舅何须如此担忧?是福是祸皆是躲不过的。”
时徽一愣,转而笑了会,认真叮嘱道:“重霜,我知你有主意,我也不插手, 但是你定要记得,你背后有国公府,无论何时,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时重霜道。
话音刚落,马车缓缓停下。
“大人,到了。”
时重霜率先跳下马车,正打算扶时徽下来,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重霜!哎呀……”郡夫人急忙赶过来,惊喜道,“怎的现在才回来,可担心坏我了。”
时重霜任由郡夫人抓住自己的手左看右看,顺便对一旁的时子原点头示意。
时子原道:“行了我的娘亲,这站在门口算什么事,赶紧进去吧,祖父还等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