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慧敏咬唇,最终哭出来:“……你们是兄弟,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”

郡夫人猛地起身,一掌拍在桌上,气道:“小娘子伶牙俐齿!你想说他们两个互相包庇?!”

“臣女不敢……”

时徽将郡夫人拉回来,安抚地拍了拍后,起身向皇帝道:“陛下,重霜和子原出去骑马您是知道的,此事疑点颇多,重霜性情正直,绝不是会做出如此行径的人。”

赵安颐冷哼:“贵公子想来混迹酒楼,什么性情众人但都是知道的,他们表兄弟怎么不会?”

在座的人忽然窃窃私语起来。

“说起来,时家公子这般年纪还未娶妻……”

“每次去酒楼的确经常看到时子原和陈家的那几个待在一块。”

“这么一说,他们几个这般年纪了,似乎都还未娶妻,是不是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时子原听得脸都黑了。

时徽眼神锋利,一下转向赵安颐:“赵大人此话有失偏颇,去酒楼便是放浪形骸吗?那在场的公子是不是都有可能做出这事,要好好调查清楚?”

赵安颐身体一紧,硬声道:“时大人言重,下官一时失言,但贵公子平日作风有目共睹,我女儿清清白白竟被如此!下官怎能不心痛!时大人为人父母,若是你家的孩子被如此,你会怎么办?如今小时大人最有嫌疑,今日不过是问个清楚,为我女儿讨个公道啊!”

郡夫人端坐在椅子上,冷声道:“讨公道可不是胡乱污蔑,如今只凭赵姑娘一面之词,着实令人难以信服,还让我重霜徒惹非议!”

“自然不是一面之词!我有证据!”赵慧敏含着哭腔道。

时重霜这才正经看了一眼赵慧敏,听到他说的话后,一边眉毛微微挑起。

赵慧敏察觉到众人的视线,擦了眼泪从怀中将一件东西拿出来。

时重霜眼神一定。

是他的帕子。

赵慧敏将叠得方正的帕子打开,角落一个“霜”字映在众人眼底。

郡夫人顿时两眼一黑,这帕子她是知道的,确实是时重霜的。

这下是说不清了。

赵慧敏:“陛下,皇后娘娘,这是我在那贼人身上拿的,他逃得快,便没有注意身上少了东西。金坠子满大街都是,但这帕子却不是满大街都是的。”

时重霜下意识摸了摸袖子,眼神深了深,之前这帕子被他随手扔在那破旧巷子里了,后来他让人去找,却没有找回来,还以为已经丢了,原来在这。

虽然先生送了他很多条,但少了这一条总归让他有点惦记。

皇帝见时重霜一脸沉默,又见郡夫人脸色难看,便知这帕子真是他的了。

启正帝抬手咳嗽了两声,道:“时重霜,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
时重霜回神,抬眸看了皇帝一眼,道:“臣之前丢了一方帕子。”

赵安颐一下起身指着时重霜:“狡辩!如今证据都在这里了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!”

时重霜此时跪在地上,就算这样,依然不卑不亢:“大人,陛下都还未说话,您也莫要太着急了。”

赵安颐甩袖哼了一声,刚想转身坐下,忽然瞥到时重霜脖子上:“你脖子上是什么?!”

时重霜一愣,指尖摸上脖子一侧后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