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都忍下了。
一双眼早就在一日复一日里,学会了冷漠地看着元问渠在别人的怀里承受(删减)。
直到这次,他看到元问渠突然出现在望林山庄,然后带着元四四进了臭名昭著的二楼鸾凤阁。
颠鸾倒凤的风月场。
时重霜藏在暗处,心一下紧了,但也只是在想先生进二楼是不是有别的目的,至于其他的更是想都没想过。
本只是想默默跟着元问渠,在外面守着他。
直到时重霜看到一个一身玄衣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,然后慢慢走进二楼。
这是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。
见到这个人的时候,时重霜整个人仿佛都僵了,麻木地看着他消失在二楼走廊拐角处。
那是元问渠所在的雅间。
戚月窥。
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,时重霜却一眼就认出来了,仿佛某种特定的吸引力,在拐角处,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,转头看向时重霜藏着的方向。
一张和时重霜别无二致的脸忽然朝他笑了下。
那一刻时重霜心底一直藏着的恐慌骤然如海浪般汹涌地席卷上来,将他理智尽数淹没。
看着身下颤抖的人,时重霜面无表情地将一块冰(删减),附耳道:“先生,告诉我,戚月窥是谁?”
元问渠跪在地上,身上轻薄的外袍早就开了,要掉不掉地歪斜着挂在元问渠身上,裸露的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和牙印。
元问渠喘着气慢慢撑着手坐起来,挤压到还未融化的冰块,差点又倒下去。
元问渠皱着眉适应了下,到底没拔出来,这才抬眸看向时重霜,冷笑一声,抬手一巴掌扇在时重霜脸上。
元问渠呵斥。
“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见到的人就这样折腾我,你真是出息了,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再说话。”
一室沉默。
元问渠面上恼怒,着实气得不轻,但也解释原委给他听。
“怎么,看见人去二楼了,就觉得是去找我的?我事先并不知二楼具体是干什么的,有元四四在,你觉得我会放.荡至此?”
“做梦做梦,好得很,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的春梦,看着我被人上很生气?好啊,那我告诉你,我和人做过,不止一次,不止三年,是十几年。所以呢?你想干什么,在我身上发泄?吃醋?还是嫉妒?”
“和我说就好了,戚月窥对我做过什么,他怎么上我的,你通通在我身上还回来,不必憋着,徒惹烦恼!”
时重霜受了一巴掌,跪在元问渠身前,低着头眼神颤动,久久未说话。
等了许久,冰都已经被暖化,淌下一片水渍,两人沉默地面对面。
时重霜跪着膝行了两步,凑到元问渠面前,从前面圈住他,手伸到后面将元问渠||后面的||东西一点点||引出来,声音沙哑道: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
然而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,但委屈的模样好似元问渠欺负狠了他。
元问渠睨着眼看他,拉了拉身上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外袍,勾起时重霜下巴,说:“装什么委屈?我看你现在心里巴不得立马办了我。行了,这件事之后再说,乱七八糟的,抱我去清洗。”
时重霜将元问渠打横抱起来,抬腿走进侧室的浴池。
汉白玉的池壁,雕刻着朵朵莲花,这里一直是有热水流着的,热气腾腾地冒着氤氲的水雾。
两人一起进入池中,元问渠任由时重霜为他清洗,慢慢将头发上粘连的东西给弄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