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四四震惊过后,呆着眼在原地转了三圈,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始指指点点:“我靠,你背着我什么时候找的臭男人?不是,什么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,还下嘴这么重,属狗的啊……”

元问渠索性不再遮掩,半坐起来撩开纱帐,露出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元四四:“衬袍。”

大概是只穿了一件里衣,带子还没系好,歪歪扭扭的,漏出来大片胸膛。

元四四看着元问渠松垮的里衣下,密密麻麻的吻痕,有些已经泛紫,从锁骨一路往下,直至胸前,然后兵分两路到……之后便看不到了。

挺激烈。

元四四僵硬地笑了下,将衬袍塞在元问渠手里就要出去。

“四四。”元问渠叫住他。

元四四没回头,啊了声。

“去给我找些药来。”

“什么药?”元四四脱口而出。

元问渠没说话,幽幽地看着他。

能是什么药?他嘴比脑子快,说完元四四就一呲牙,嗯嗯哦哦两声,赶紧抬脚麻溜地跑出去,顺便将想要进来的小净悬也给叉出去:“知道了,你等一会。”

得了药,元问渠掀开被褥,低头看了一下,挖了一块药膏皱着眉抹上去。

“嘶……”

元四四听到动静,张了张嘴,刚想说要不我帮你吧,万幸这次脑子比嘴快,啪叽把自己嘴给捂住了。

原地踱步走了几圈,最后想了想还是出门:“我去看看小净悬,免得他乱进来……好了叫我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等一切收拾好,元四四再进来时元问渠已经赤着脚窝在软榻上悠哉地喝茶了。

他脚细长,脚背隐隐约约几条青色的筋,衬袍够长,这样半躺着也只露出了脚腕。

元四四一脸复杂地看着他,如果他没看错的话,脚腕上那几个红点点,怕不是也是被人咬出来的。

元四四心情复杂,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元问渠瞥他一眼,吹了吹茶杯上的浮沫:“想问什么?”

他和时重霜的事情他自觉是不可能一直瞒着元四四的,如今让他看到了,顺势告诉他也无妨。

“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昨夜。”

元四四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是问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搞上的。”

“唔。”元问渠想了想,“忘了,没几天。”

“……没几天,就发展成这样了?!”元四四无能又气不足地咆哮。

元问渠神色奇怪地看了眼元四四,那意思好像在说,迂腐。

元四四:“……”

“不是,你们这样,你身体受得了吗?对方不清楚情况,我可清楚,你……注意点,起码别这么嗯……激烈。”

“我心里有数,看着厉害而已,无伤大雅。”元问渠随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