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们查到何玉锦与何生环私下不甚密切,但何生环手下的一个管家却每月都要来关州找何玉锦,便想此事……”时重霜感受着下方的微动,“便想此事大抵与何玉锦有关。”
时重霜额头冒汗,“先生,轻些。”
元问渠放手:“所以你们便这样贸然前来找何玉锦?”
“不,是因为陈微崖收到消息,说有人想要买官府施粥的那一片地建酒楼,就约在赵家酒楼,递来的信用词模糊,陈微崖直觉不对,便带着我来了。”
“嗬……遇到何玉锦在预料之外。”
元问渠哼笑一声,满意地给时重霜揉了揉:“看来赵正堂还不算太傻,知道搬救兵来。”
元问渠忽视时重霜手臂上紧绷的肌肉,继续问:“说说,现在你们都查到哪一步了。”
“山里铸银的窝点看荡然一空,必然是何生环的受益,但人可以杀了灭口,造银的银炉却不会,他们定然将这东西藏了起来。银炉不好搬运,藏起来的地方定然是个不太远但又安全的地方,但是嗯……”
时重霜顿了顿,手上青筋毕现,“陈微崖总说何生环不会坐以待毙,时徽带的人折损了不少,人手不足,但慢慢搜总会搜出来的。”
“先生!”时重霜忍不住喊道。
“嗯?”元问渠手上动作不停,抬眼说,“继续。”
“……但我们一直未找到银炉究竟被藏在了那里,知道今日见到了何玉锦和赵正堂才明白过来,兴师动众建酒楼,为的便是借赵正堂之手行嫁祸之事,那银炉定然就在施粥的地下。”
时重霜说完停下,一双眼黑沉黑沉地看着元问渠:“先生,别折磨我了。”
元问渠“啧”了一声,似有不满,拍了拍时重霜背,一个转身,两人便转换了位置。
元问渠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这么多天了,就调查出了这些?”
“我……”时重霜扶着元问渠的腰,眼神微闪。
元问渠捕捉到时重霜的犹豫,眼睛危险之色一闪而过,冷了脸:“怎么,想不说?”
时重霜闷哼一声:“不是……我是觉得银炉不在施粥的地下,但没有证据。”
“你们一开始猜测银炉在施粥的地下也没有证据。”元问渠说。
时重霜眸光一闪,说:“但却有人让我们猜测银炉是在施粥的地下,这便是证据。”
元问渠笑了,手上好好给时重霜玩了一会儿,随后俯下身凑到他唇边细细亲了一口:“乖,很好。”
“为你办事的那些人是谁?”
“是我母亲培养的一些部下,前段时间才找到我……”
时重霜将前几日无意中在客栈外发现的标记的事情告诉元问渠,林林总总,不承想这些人竟然暗戳戳帮时重霜做了这么多事。
倒还算治下有方。
元问渠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像样嘛。
一天天神神秘秘的,连他的人有时候都发现不了时重霜究竟什么时候干了这一堆事,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太闹心,着实让他不是滋味,但试探是没用的,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来得干脆利落。
元问渠抬手拽了拽时重霜垂在两侧的头发。
“乖,我再问你……”
“老实回答我,奖赏么……”
夜渐渐深了,元问渠累极,在这逐渐料峭的冬日,他出了一身滑腻的汗。
屋内泛着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,时重霜不便打扰店家,独自去后厨烧了热水,将元问渠彻底收拾干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