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曲言回到驻扎地,发现斐榭祈正站在自己的帐篷前。
他走过去,虽想臭脸以对,但怕对方生气转手把自己打包给林岸,只好勉强挤出笑容问:“上将有事?”
斐榭祈抬眼盯着曲言,他瞟到对方手中的枪,淡淡问道:“去哪儿了?”
曲言泰然自若地回答:“去散步了一小会儿。”
斐榭祈冷哼一声,说:“你倒是越发乖张了,上午的教训还没吃够?”
曲言低头不语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该认怂时就认怂。
斐榭祈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曲言,又问:“夏吟的事,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?”
曲言握紧拳头,这好汉不当也罢!
他抬起头,哼唧着说:“你不都定我罪了吗?那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斐榭祈无声地叹了口气,问:“你生我气了?”
曲言哼哼两声,否认道:“怎么会,上将这么做肯定有上将的道理。”
才怪,斐榭祈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脑袋被门夹了!
斐榭祈瞧着曲言明明气得都开始磨牙了,还嘴硬说不气的模样,不禁哑然失笑:“不生气脸鼓成这样?”
曲言不想与斐榭祈发生口角,他绕过对方进入帐篷,没承想斐榭祈竟然跟着钻了进来。
幸好帐篷够大不用跟斐榭祈亲密接触,不然曲言怎么也得炸毛几下。
他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,准备当只发霉的蘑菇,幽幽地质问:“你进来做什么?”
斐榭祈招了招手,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曲言嘴巴一扁,低头无视斐榭祈。
反正被人发现吃亏的又不是他。
果然,斐榭祈等了一会儿便开始不耐烦了,他走过去把手摊开,几颗眼熟的糖果引起曲言的注意。
“这不是……”曲言瞅了一会儿,想起是什么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美梦糖,我临行前向管理者要的,本来准备早些给你,但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。”斐榭祈话里有些责备的意思,他把糖果递过去,见曲言不接,笑容一凝硬塞进他手中,“吃了总不会梦魇了,我也不会再被你吵醒。”
曲言欲言又止地望着美梦糖,想到上次的梦境耳尖悄悄红了。
可惜斐榭祈没有注意到这一幕,他给完糖便转身离开。
曲言拉上帐篷,把糖果随意地扔到枕头下。
这种东西,眼不见为净。
……
因为夏吟的原因,本来计划的勘测也只能耽搁下来。
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便沸反盈天,曲言出去一看,发现是军队安排的假肢到了。
夏吟昨夜哭了一夜,哭得撕心裂肺的同时还不忘自言自语谴责曲言。
大家被夏吟的哭声吵得一夜不宁,所以当所有人看见曲言精神抖擞出现时,表情都有些幽怨。
不过曲言自己倒若无其事,无视他人怨恨的目光,倚着帐篷准备看夏吟演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