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,但好歹能发出声音。

“……嗯……”

很少听陆屿川连名带姓的叫他,突然一听还有些不习惯。

见对方有一缕头发调皮的垂在额前,陆景辞伸手过去,屈指将其向后隆了隆,他轻声道,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们去法国吧。”

“……?”

陆景辞动作一顿,他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,但莫名的,他不希望陆屿川继续说下去。

“饿了吧,我去拿吃的。”

他想起身,陆屿川却不放过他。

“结婚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然后在那里定居。”

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,深深望着陆景辞。

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任何遮掩,直白的袒露自己的所有,剥开皮肉,露出最真实的内心。

“就我们。”

“……”

想起来了,这就是不久前他睡前听到的呢喃……

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,陆景辞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屿川,那张他所熟悉的脸上带着他无法读懂的情绪。

陆景辞没有回答,陆屿川也没有催促,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开口,只抓着似手腕的手力道一点点加重。

他像是在紧张……

一向成熟稳重的陆屿川,原来也会紧张……

气氛一时间凝结,而打破这一平静的是一声猫叫,紧随其后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
陆景辞侧头,豆包正端坐在桌上,面上一片坦然,尾巴还悠哉悠哉的甩来甩去,而地板上却是碎掉的水杯。

“……”

陆景辞想要过去,却被陆屿川拉住了手。

“别去……”

沉稳的嗓音透着一股病后的虚弱。

“当心伤着……”

陆景辞犹豫了一下,动作轻缓却不容拒绝的推开了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。

“没事,我会小心的。”

他起身走去,先把豆包抱起来放到阳台上,然后拿了扫帚把玻璃碎屑扫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