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彩眨了眨眼睛,神神秘秘地说:“他好像被谁教训了,不敢再待下去。”他走到门口:“要去食堂吃早饭啦,吃完早饭还有好多活要做。”

晏弛跟着他出去,疑惑地问:“你们不是上课吗?”

“是啊,但是上课之前,要穿珠子或者缝纫,有时候还要做农活和打扫卫生。好像可以赚钱,不过钱都被所长拿走了。”

压榨虫崽做劳动力…晏弛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
不过,很快他就见识到了。

做错了活计会被当众打骂,上课回答不出来问题也要被打骂,好像在这里生活的虫崽,被打骂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。

他们这些看护员也并非像晏弛想的那样轻松。虫崽们工作时,他们要来回走动,找出偷懒的虫崽,提醒他们;虫崽们上课的时候,他们要坐在教室旁听,同时记录下虫崽们的状态,便于对家长汇报。一共二十多个虫崽,包括晏弛和闻卿在内,足足有十位看护员。

晏弛在贺彩的表现栏里写下“表现良好”四个字,不忍心看着教室里虫崽们宛如行尸走肉的模样,将目光投向窗外。

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灿烂,却好像照不到这里。

当上午的午餐铃想起时,虫崽们同时站起来,向讲台上的讲师鞠躬,嘴里说着整齐划一的感谢的话语。

当讲师离开以后,这些小虫崽们才三三两两地散开,去食堂吃饭。

贺彩朝晏弛挥了挥手,就跑向了食堂。晏弛回头想找闻卿,今天上午他们并没有待在一起,就看见闻卿正蹲着和一个雌虫虫崽说着什么。

那只虫崽的刘海已经遮住了眼睛,穿着的衣服也有些破旧,但很认真地在听闻卿说话,时不时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