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在食堂不能聊天,也不能跑跳,不然会受罚的…”他念念叨叨地和两位新来的看护员普及这个管教所的规矩,晏弛和闻卿对视一眼,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贺彩不再说话,率先走进食堂,取了餐盘打饭,然后挑了一个地方坐下。餐厅里三三两两坐着虫崽们,无不是机械地进食,餐厅里一派死气沉沉。

晏弛打好餐,看着碗里的食物皱眉。吃这些泔水一样的东西,还不如喝一瓶营养液。闻卿比他还要养尊处优些,餐盘里的东西他碰都不想碰。他们没有去找贺彩,而是选了一个离虫崽们稍微远一些的、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。

有几只虫崽吃完晚餐,排着队去放餐盘。一位膀大腰圆的雌虫正守在收餐盘的地方,看见放盘子的虫崽盘子里有剩餐,拦住他的路:“为什么剩饭?”

那只虫崽嚅嗫着回答:“我、我吃不下…”

看守的雌虫冷笑一声,慢悠悠地说:“吃不下是你浪费粮食的借口?要么现在吃完,要么打你一顿,你自己选。”

那只虫崽脸色煞白,站在原地努力将剩下的食物一点点送进嘴里。其他吃完饭的虫崽将干干净净的盘子依次放好,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景。

晏弛无力地看着这一幕,又默默垂下眼睛吃自己的晚饭。等那个虫崽将剩餐吃完,努力抑制着反胃的感觉将餐盘放好,却迎面挨了那个看守的雌虫一巴掌。

“这不是吃完了吗?不仅浪费还敢撒谎,就是打你这种垃圾打得太少了。”雌虫骂骂咧咧地又朝那只虫崽踹了一脚:“滚吧。”

那只虫崽啜泣一声,什么话也没说,匆匆离开食堂。食堂的氛围更沉默了。

等食堂的虫崽都基本离开后,那只看守的雌虫随便拿了份晚餐,吃了两口以后甩了勺子,嘟囔着这怎么吃,就将基本没动过的餐盘随手一扔。

就在他想出门时,却被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