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戒便放慢脚步:“小孩,你还能不能走?不能走我背你。”

“我叫白时然。”少年道,“白色的白,时间的时,然后的然,还我有能自己走路。”

厉戒了然:“那我叫你小白吧,我叫厉戒。”

白时然征求道:“我可以喊你厉哥吗?”

“随便。”厉戒对称呼这种东西不是很介意,“刚刚那禽兽没怎么你吧?”

“没有!”白时然用力摇头,“他把我拽进女厕,想扒掉我衣服的时候卓姐就进来了,卓姐简直是女中豪杰,她好勇敢!”

厉戒下意识地看了眼少年白白嫩嫩的细胳膊细腿:“你这身子板,这次回去之后多练练。”

省得以后再遇到危险,需要女孩子来救。

白时然脸上有些局促:“我有哮喘,做不了剧烈运动。”

“这样啊?”厉戒扭头看向他的脸,“那没事,哮喘而已,不是什么大问题,我有个朋友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,但他每天都闲不住,就喜欢到处作死,你只要不作死,适当做点运动没事。”

白时然点头:“我有做轻运动的。”

他突然有点羡慕厉哥说的那个朋友。

明明是吐槽的语气,却又分明充满了关心。

与此同时,酒店附近的公交站牌。

谢繁正站在寒风中,瑟瑟发抖地等网约车。

按照平台预计的时间,网约车在十分钟之前就该到了,但司机打电话过来,说受婚礼影响,去世际大酒店的路今天特别堵,所有车都没办法进去。

谢繁没了法力瞬移不了,只能站着吹冷风。

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,谢繁不由得往站牌后躲了躲,双手抱住双臂,可惜御寒效果并不理想,很快鼻子被冻得红彤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