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择月急了:“扶枭哥,你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眼睛跑进了沙子。”凌扶枭若无其事地抹掉眼泪,指尖轻轻划着石像那道一模一样的疤痕,语气变得温柔,“很像他。”

唐择月松了口气:“等头发雕出来会更像哦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凌扶枭收回手,“出去吧。”

唐择月“哦”了声,偷偷瞄向他的脸。

虽然扶枭哥说是眼睛进了沙子,可他分明看出了扶枭哥眼睛里的难过,可惜他什么也不敢问。

怕问了,扶枭哥又要哭。

他不喜欢扶枭哥哭。

夜深人静,恰逢帝骤然都来了一场大降温,护城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。

谢繁睡得很沉,外边呼啸的风声对他没有丝毫影响。

咯噔——

阳台门突然发出一声怪响,安静下来时,卧室里多了一道黑影。

那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在床沿坐下。

他在黑暗中伸出了手,拨开谢繁额上的刘海,从而露出了那道丑陋又深刻的疤痕。

“繁繁……”男人轻声呼唤,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疤痕,眸底的柔情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芒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哽咽,另一只空闲的手捏紧了谢繁的左手,“繁繁,都怪我不好……”

只可惜,沉睡的人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。

“我很想你,”他把谢繁的手牵起来,置在自己嘴边,却没胆量亲下去,“真的……别不要我好不好?”

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动静,男人不舍地松开了谢繁的手,旋即起身。

临走前,他留恋地回头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