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中午醒来的时候,那个只有欲丨望的灵魂似乎是陷入了沉睡,这副身体的掌控权终于完完全全地回到了他的手上。

他迫不及待想跟繁繁解释这些事,不求繁繁能马上原谅自己,只希望繁繁别那么生气。

每次繁繁生气都要出去发疯,他怕繁繁疯起来又要被雷劈。

繁繁的身体一直不好,被雷劈中的话肯定又要痛很久,他越想越担心,恨不得马上见到繁繁。

他真的很想繁繁,想得快疯了。

他在繁繁家门口站着等了很久,直到管家莫叔出来倒垃圾发现了自己,他才不得不先回家。

可如今听到厉戒说繁繁给自己打了忘忧符,他才意识到,繁繁根本不是生气,而是不要他了。

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?

凌扶枭不甘心,哪怕是把记忆删除了,他也想亲耳听听繁繁的答案。

于是他转过身,连走带跑走到湖心别墅门前。

欲要按下门铃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传音:“凌总,昨晚你对扶灵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,他现在很虚弱,请你不要打扰他休息。”

凌扶枭怔了怔,把手放下,问他:“他让你打忘忧符之前,有没有说什么?”

二楼主卧。

厉戒怔怔地看着谢繁肩上的十几个牙印,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的淤痕,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他终于知道小疯子昨晚经历了什么。

难怪会尿不出来,原来如此。

厉戒不由得双手握成拳头,咬牙道:“凌总觉得,他为什么要找我帮他打忘忧符?”

这回换凌扶枭沉默。

厉戒好笑道:“但凡他还有一点法力,不会连个忘忧符都打不出来,凌总知道一个驱魔师在什么情况下会使不出法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