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心一点。”
段樾轻轻地捏住阮秋的手臂,将他稳稳地扶起来。
这其实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,段樾比阮秋高不少,这样一个来回,几乎是把阮秋整个都圈在自己的怀抱里。
阮秋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,抬头看见咖啡店整片的单面玻璃窗上,自己的脸在冷白的白炽灯下,映出一片不太正常的潮红。
有些晕……
阮秋下意识地想去扶墙,手却在这时被段樾自然而然地牵住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段樾担忧的声音在阮秋耳边响起,“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阮秋摇了摇头,他挣开段樾的手,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,却只感受到天翻地转的晕眩。
咖啡店的店员瞧见这一幕,从屋里追出来,刚想上前去搀扶阮秋,却被段樾拦下了。
“您是这位客人的朋友吧,不知道吧台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和您说过,他的那杯薄荷蛋奶酒里用的是度数偏高的白兰地——”
店员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,从店里追出来的经理拽了拽店员,向他使了个眼色。
店员不解地看向经理,刚想说什么,便看着经理对着段樾谄媚地鞠躬:“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。”
“嗯。”
段樾没有理会一旁神情震惊的店员,而是笑容温和地走上前搀扶住意识混沌不清的阮秋,向他们微微颔首,“我先走了。”
阮秋只感受到热。很热。头炸裂般地疼痛,眼前有许多晃来晃去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