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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梅手还湿着,我捡了个玩具去逗孩子。这小孩好哄,逗了几下又咯咯笑起来,和朱草生一样没心没肺。我看着他冲我傻乐,笑一笑,他叫什么名字?

等他爸爸取!阿梅说。

他爸爸?

说过段时间就回来。

正说着话,汝英开门进来了。我站起来,朝她点头,英姐。

能下床了?

能。

她奇怪地瞅了我一眼,指了指垫子,坐着吧,她说,干嘛跟个电线杆子一样杵着?

我朝她笑,说,想谢谢您。

汝英想了会儿,知道我在说什么事。没关系,她说,举手之劳嘛,而且打你那人本来就不招我待见。

阿梅去做饭了,汝英要吃苹果,我给她递。抬胳膊的时候没注意,“嘶”了一声。她看了我两眼,说,你要是想留疤,那恭喜你,大概去不掉了。你要想死,伤口没感染,还得找个别的办法。

我捂了肩头,朝她“哦”了一声。

放心吧,没给你用祛疤的药。她说。

我觉得汝英太神,就跟个先知一样,我这么想就这么说了。她笑了几声,说我还知道你肩膀上的牙印不是女人咬的,一个你一个阿梅,都一样笨,这就是男人的祸国殃民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