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门之隔。
楚谌觉得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很糟糕。
洗手间那扇门的反锁扣估计久未有人使用,拧了三四次才听见锁扣弹进去的声音;淋浴间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,拉门一直关不上;热水器像是罢工了,直到现在还是凉水;最烦的是他握着的那根“救命稻草”,发出一阵虚弱的震动后就没再动弹,看起来是没电了。
醉酒醒来,离婚半年的前夫睡在自己身边,身体的反应怎么看都不是单纯睡了一觉而已。
两腿发软,肩膀和背上都带着不太明显的痕迹。吕懿年纪越大下嘴越轻,又或许是真的太勉强。楚谌当然不觉得昨晚是吕懿主动的,他都能想到吕懿在面对自己这个难缠的醉鬼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:是不耐烦的,碍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不得不留下。
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正对着镜子努力看向后背,手上握着那个没有用的东西,身体的反应没有减弱分毫。
他此刻无比厌恶自己这具发情得不合时宜的身体。
门外安静下来,吕懿应该走了。楚谌用力地把手里无用的东西掼在地上,橡胶和瓷砖撞击发出一声闷响。他没再看镜子里的自己,面无表情地走进淋浴房,背靠着冰冷的瓷砖,开始动手解决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门上又传来了叫人分心的敲门声。
吕懿不知为何没有离开,而是在听到有东西砸到地上时略显着急地问了一句:“谌哥,出什么事了!要我帮忙么?”
楚谌哪有心思回答他,两只手都用上了,后脑勺轻轻磕在瓷砖上,想加快些速度。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,身体就像在跟他对着干。发泄不出来,又消不下去,直愣愣地同他对视,祈求着告诉他,想要门外的那双手。
别想了,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