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把调查重点落在他欠债的几个赌场老板身上,那群人也不是好惹的,几天过去,调查结果仍无头绪。
陈辙被母亲扶着坐起来,路裴司站在离他最远的位置,没有靠近搭把手的意思。
“他们在我脑袋上套了东西,我看不到人脸。”
“这群畜生!”大韦为兄弟愤愤不平,“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,声音是什么样的,能分辨出是熟人么?”
陈辙与后面的路裴司对视,眼睛里有汹涌翻滚的复杂情绪,他似乎回想起什么,最终变为一声可怜叹息,“没有,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在他的视线收回去后,路裴司心中的石头重重落地,他知道人心原本长得就是歪的,陈辙与驰绪,他选择了偏向后者。
路裴司没有说出事情真相,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,陈辙喊住她,问:“裴司,你明天还会不会来看我?”
路裴司不会再对他做任何保证,“我明天有事,等空了再过来。”
没有对陈辙说出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,对他来说像是做了一件罪不可恕的荒唐事,路裴司承受太多心理压力,约赵宸煜出来喝酒。
他名下有一套房一辆车,这些年的存款全替陈辙还债,手上没有流动资金,赵宸煜给路裴司做财产清算的时候,看得直皱眉头。
“哥们儿,你混得真惨,难怪周围的人都不结婚,你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。”
“磕碜我的话过后再说,现在先帮我把离婚协议搞定。”
两个人是从小的交情,路裴司和家里闹得最难看的那段时间,赵宸煜就差没把嘴皮子磨破,奈何路裴司铁了心要和陈辙结。好不容易他决定抽身离开,赵宸煜推了事务所的聚餐,连夜替他拟好了离婚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