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辙一心扑在筹码上,路裴司起身欲把它们踢开,陈辙被激起血性,不计后果地冲着他动手。
两人力量悬殊,外加陈辙突然爆发,路裴司整个人被他掀翻在地,头重重磕在赌桌角上,晕晕乎乎好一阵都看不清楚。
陈辙的手顿了顿,没想到路裴司会摔得这么重,他环视四周,所有人的眼神带着好奇、鄙夷和幸灾乐祸,严重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。
“我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跟你打报告?平时看你脸色也就算了,现在我不想还照着你的安排做事!这是我的人生,你不喜欢就离远点儿,免得脏了你的眼睛,也扰得我不高兴!”
大韦急得直拍大腿,眼看着路裴司从地上站起来,气场全开地握起拳头冲陈辙的脸砸过去,相爱多年的人在众目睽睽的赌场扭打成一团。
等保镖将他们分开的时候,两人身上和脸上纷纷落了彩,路裴司还在不停咒骂,“陈辙你看看你自己,算个男人么,三岁的小孩儿起码还知道要听大人的话,你一心往穷途末路上跑,谁劝都不回头,你这样的人存在有什么意义?”
被陈辙彻底伤了心,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,直戳陈辙自卑的内心深处。
“是,我是烂人,我没有存在意义,你路裴司高贵,行了吧,你他妈是全世界第一棒,我是垃圾!既然你这么不痛快,那你别跟老子过!咱们俩这就去把婚离了!”
最后还是陈辙被骂得受不了,红着眼从赌场出去。
那根从德国进口的高尔夫球杆,在抽向陈辙手臂时从中间断裂,路裴司扔掉剩下的半截,跟着出了门。
留下一个保镖,和赌场老板清算损失,估计赔偿金额。
两个人带着伤分别蹲在马路牙子上,满满一肚子气,谁也瞧不上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