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依旧是程霖的老朋友,周海。
“你小点声,什么结婚啊,老子就是出去玩了,不对,不应该是玩,我是去培育祖国未来的花朵,你说话对我放尊重点,我现在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!”
话说着,还带着三分得意。
“你可拉倒吧,下周五就要叫宏观经济学的作业了,可别怪兄弟我没有提醒你。”
听到这个,程霖突然后背冒出一阵冷汗。
“我靠,这不是期末才交的吗?我一个字儿都还没有动呢。”
周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“啥期末啊,那老头瞧见他最后一周的课跟咱四六级考试撞上了,就提前结课了,说下周结束,再之后的课程给咱们复习用,哎,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,四级这次……多大把握?”
若不是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笑声,程霖恐怕真的以为周海这次是真的在关心他。
“四级的话……听说潭州的庙挺灵的,我要不先去求个佛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几秒,随后又是一阵爆发:
“我去,潭州!?你还说对人家没意思,来来回回四五个小时加上机票钱,你当我们都眼瞎啊!”
周海算是程霖在大学的死党之一,而且这段时日程霖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。
要知道,大学上课时,老师都不怎么管的,爱听就听,不听拉倒,他跟程霖每回上课都坐最后几排,且不是玩游戏就是睡大觉,最后考试临时抱佛脚,毕竟都上大学了,只要没死学校里头,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。
不过最近,程霖就像是换了而一个人似的,上课不睡觉了,抱着高数概论就在教室里研究,有时候没课还在教室里头上自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