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

差点被丁玉这突如其来的话呛死, 言严想不到喝醉的人还能有精力来气他:“祖宗,你搁这骂谁呢?”

不知道面前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,丁玉还有些疑惑。

“你在咳嗽呀。”

言严无语:“我咳嗽不是我有——”

剩下的话尽数吞回肚子里,他注意到树后站着的少年。黑发蓝眼,神出鬼没, 正对着这边露出诡笑。

他没被夜晚的湖边凉风冻到, 反倒是被李墨安的眼睛吓得一个哆嗦:“丁、丁玉啊。”

青年茫然抬头,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变得又抖又诡异。

眼见少年手心一晃,指间的银光闪闪。

自从画廊见识到李墨安是什么样的疯子, 言严简直就是怕了这个家伙, 别人疯起来还有点道德底线, 他完全就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。

那天他看上去只是手背受点轻伤,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没一块好地。

要说疼吧,也不是很疼,宛若少年从开始便知痕迹不过整晚便能下去,手中自然也没收了力度。

明天言严还有全新夏日新装的拍摄, 要是身上再有痕迹也不好看, 他忙稳住摇摇晃晃的丁玉, 像弹棉花般将人压下去:“在湖边不要乱晃,当心落湖里。”

几乎不等丁玉反应,在没有足够把握能揍得过李墨安之前,他是万万不敢在明天还有工作的情况下跟人对打。

这不是怂,这叫成年人为自己的生活负责。

全靠自身力气丁玉无法起身,见两根狗尾巴草还在亲亲密密贴在一起,他困顿的心清明些许,伸手合拢搭做帐篷为它们挡去不少凉风。

此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不等丁玉回头看身后来人是谁,还带有体温的哑黑色外套落在丁玉肩头,将他比月光还要皎白的后背尽数遮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