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墨安递来纸巾,趴在床边一言不发。
浑身像被束缚的痛,丁玉下意识去摸脖子:“安墨?”
他面容被灯光分裂出奇怪的光影,眼神透出微微警惕,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哥哥。”
猜到丁玉存在心理疾病,与他接触还不多,李墨安无法直接下定论,他试着往心理创伤猜测,并排除能造成阴影的人选。
手指落在滑落腿间的裙摆,混沌在记忆里苏醒,丁玉回忆起在少年哄骗下穿上裙子。
沉默放大李墨安的好奇,不等他开口,床上青年慢慢环住身子,头埋在两膝之间。
最初他并没有听到丁玉的话,直到凑近后才听清说的是出去。
除了汤亚外没人见过丁玉发病后的样子,也便无从得知这个时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。她之所以这么放心丁玉回出租屋,正是他刚在酒吧发泄完,短时间应该不会再产生自我厌恶的情绪。
只是不曾想,云修然的出现让这原本稳定下来的状态又被打碎了。
说他是馋丁玉外貌也好,还是想从他身上寻点乐子也罢,李墨安起身,不顾丁玉警觉将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少年人身上的温柔混合了森林冷香,全身被喜欢的味道包围,青年漆黑眼底透出茫然和委屈。
“哥哥是做噩梦了吗”腔调像铺天盖地的密网,无论丁玉往哪方向跑,结局都是被兜在空中,“我一直在。”
怀中人僵硬的身体慢慢松懈,丁玉看不到李墨安的神情,自然也不知道他与温暖声音不符的冷意。
窗外没了阳光分辨不出几点,准备起身去拿手机,却被李墨安揽住胳膊歪倒在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