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……我去找你!”海同深从床上弹起来,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奔了出去。电话仍旧保持着通讯,但是没有人再说话,不到十分钟,海同深就把车开到了记忆中的位置。而在他刚刚关上车灯的一瞬,后侧的车门被拉开,一个人影如鬼魅一样钻上了车。
甚至不用调用视觉系统来确认,那熟悉的气息就已经暴露了一切。海同深解开安全带,开门下车,快速换到了后排,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就把人压在了座椅上。失了章法和分寸的,带着掠夺性的吻,两个人却都甘之如饴。
亓弋觉得自己周身所有毛细血管都在充血,心脏的跳动几乎要冲破躯体桎梏,明明是黑夜,眼前脑内却是一片纯白眩光,交叠在一起的呼吸拽着他坠入一场注定让人沉醉的梦境。理智的防线已经被冲破,脑内从未失灵的时间感知摇摇欲坠,似是须臾片刻,又似是亿万斯年。恍惚间,二人已变作额头相抵的姿势,海同深用拇指轻轻抚摸过亓弋微微张开的唇,喃喃道:“太危险了。”
亓弋喘息着,待双唇的麻木渐渐褪去,眼波之中才再现清明,他道:“我担心你。”
“有防弹衣,我还能比你更危险不成?”
“我想你。”亓弋双臂向下,从海同深的腋下穿过,抱住了他,“伤了胸骨还是肋骨?”
两个人抱在一起,身上的支撑束带无处遁形,海同深知道隐瞒不过,坦白道:“胸骨,骨裂,不严重。”
“嗯,不严重,但是会很疼。”亓弋摩挲着海同深的后背,“我知道该放开你,但我舍不得。”
海同深勾了下嘴角,再度贴上去,一下下轻啄着亓弋的唇。亓弋撑起上身,却并不是迎合,而是埋头向下,蹭开海同深t恤的领口,在他锁骨窝处用力留下了吻痕。
“你再这样,我可真的要得寸进尺了。”海同深低声说道。
暧昧在车内肆意蔓延,亓弋终究还是收敛了动作,他把头埋在海同深胸口,闷声说:“放松,我抱得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