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不让说肯定有他的理由,而且亓弋他自己也不知道。”晏阑无意识地揉着苏行的耳垂,一边思考一边说道,“他们这个案子……我觉得凶手是有更大阴谋的,还有我爸最近总是神神道道的,这都不是好事。”
苏行挡开晏阑的手,搓了搓被揉红的耳垂:“别乌鸦嘴,弋哥已经够惨的了,你盼他点儿好吧!”
“不闹。”晏阑说道,“你说实话,亓弋给你的感觉怎么样?”
苏行想了想,说:“我跟他接触不多,不过几次见面都觉得他挺疏离的。他给我一种很复杂的感觉,感觉他背负了特别多的东西。他看人的时候是木的,眼睛里没东西,好像把自己的所有情绪和思想都藏起来了。”
“吓人吗?”
苏行摇头:“不吓人,但挺让人担心的。我总觉得他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,所以不跟周围人多交流,最好消失的时候没人发现的感觉。”
“行了,打住,你已经从心理学上升到玄学了。”晏阑把手盖在苏行眼睛上,“小刺猬今早跑这一趟辛苦了,时间还早,睡个回笼觉。”
另一边的专案组成员则没有这么幸福了,回笼觉根本是妄想,抽空眯一会儿起来都会觉得自己耽误了进度,会议室套间里的床基本成了摆设,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趴桌子上歇一会儿。连续好几年睡眠质量奇差的亓弋反倒成了最适应这种节奏的,别人都趴下了,他却还能支棱着。
海同深拍了拍亓弋的肩膀,示意他到外面说话。
两个人散步似的走出市局,海同深才道:“当时吴鹏开车差点儿撞到咱们之后,我已经把咱俩周边的关系都筛了一遍。就像你说的,要想知道口味,总得在一张桌上吃顿饭才行,所以健身房里的客人嫌疑度很低,通过咱们去健身房的频次只能推断出有没有案子、忙不忙,不会细致到每一个案子案发的时间和调查的进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