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正是海同深在思考的。他看向亓弋,示意亓弋继续。
亓弋接着说:“按照那边人的做事风格,我不认为这是个意外,所以普天华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。但是我确实没有想起来之前跟他有什么纠葛。”
“三年前六月他们入境,那会儿你……不对,你四年前就已经回来了,这个时间还是有问题。”
亓弋:“如果前年十月没有挖出金志浩那一串,第一批绿茶已经进入本市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绿水鬼不是刚弄出来的吗?”
“我离开克钦邦的时候,高纯度冰毒的研制已经进入到收尾阶段,当年他们冒险让人拿货进入境内,就是为了投放第一批半成品,不过那年被拦截了。那一批试验品纯度在90左右,再加上金志浩余森等人的遮掩,没有人意识到那一批冰毒意味着什么。”亓弋说,“前年平潞那案子,虽然主要查获的是境内的芬太尼和卡芬太尼,但有几个涉案人员是溜冰的,当时查获的冰因为没有比对数据而被搁置,那一批其实就是初步探入境内的高纯度冰毒,也就是绿茶。钟艾然以为绿茶就是绿水鬼,其实严格来讲不是的,绿茶的纯度在90左右,虽然也已经很高了,但并不是绿水鬼。”
海同深思索片刻,分析道:“也就是说,这些年他们并没有放弃,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和小范围散货的过程中已经铺开了一条供应链……会不会是,入境的时候普天华在这条线上,但现在已经不在这条线上了,为了防止节外生枝,所以才要把他灭口?”
“那么苗宁也不会在这条线上。”亓弋接话。
“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?”海同深自言自语道。
“算了,先别想了。”亓弋拉了拉海同深的袖口,“很晚了,睡吧。”
海同深叹了口气:“你每晚这样往我怀里钻真的很过分,我不是和尚,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