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方主任怎么没去争取一下?”
“争取不过来。”海同深叹道,“人家是法医大神带出来的徒弟,咱这儿庙小装不下。要不是他自己不想去省厅上班,刑科所都留不住他。这次谢潇苒过来帮忙,还是我私下联系的他。谢潇苒这么年轻就能进刑科所,还能得到他的推荐,那肯定是很厉害的了。”
亓弋有些意外:“那天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以为我刚在浴室调侃完你就没心情想正事了?要那样的话我也别当这个支队长了。”
亓弋垂眸笑了笑,问:“那你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,那天那句‘仅止于此’是什么意思吗?”
海同深坦然回答:“看不懂你,怕抓不住。那时候不知道你的身份,只觉得你大概在市局待不久,也怕影响你。其实不是说给你听的,是我自己心里不坦荡,在给自己提醒罢了。”
“你想的倒挺多。”亓弋说。
“习惯了。以前是怕别人说我背靠大树好乘凉,怕在外给我爸惹事,所以什么都得想在前面。每句话说出口之前都得掂量,这么说对不对,会不会有人多想,会不会照顾不到别人的情绪。后来就习惯成本能了,这样也挺好的,让周围人舒服,我自己也能舒服。”海同深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这性格说穿了就是没性格,挺无趣的。”
“我喜欢。”亓弋脱口而出。
海同深站定脚步,问:“这句话是同事之间的恭维呢,还是你对我的表白呢?”
“你随意理解。”亓弋挪开目光,揉了揉发红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