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看到这位新室友时,明绪是有点害怕的。
蒋幸川一看就是一副凉薄的长相,帅是帅了,但冷漠得很,一看就不好惹。
可明绪一个人大包小包搬着铺盖杂物过来的时候,只有蒋幸川对他伸出了手:“要帮忙吗?”
对没有朋友,长时间没人说话的明绪来说,这简直是天籁之音。蒋幸川是学长,是朋友,是他整个大学时期永不磨灭的光。
明绪正神游天外,耳边突然传来秦邃硬邦邦的声音,“你可别哭啊,不然幸川又该以为我在欺负你了。”
很蹩脚的安慰。
明绪却一瞬间从酸涩的回忆里被抽离出来。
他海懒似的搓了搓脸,安慰自己。
都过去了,他现在很好。
没必要一直被过去影响。
“聊什么呢?”蒋幸川迈步过来,手里拿着新签的合同。
“签了?这么快?”秦邃急忙拿起了翻看,“租金多少?”
“八千。”
秦邃被这低价刺激到了,突然鬼叫:“卧槽,还是你蒋扒皮厉害啊,这地段这配置这环境……你给八千,那中介怎么没把你大棒子打出去呢?”
明绪转头看他,目光幽微,仿佛在看个痴呆。
蒋幸川被震得耳膜生疼,觉得他这朋友绝对是有病:“不是长约,只签了半年,半年后重新谈价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