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狄没有再反抗,乖乖地配合着躺到了病床上,他冲着付斯礼缓缓地做了一个‘过来’的动作,付斯礼附身上去。
明狄贴在他的耳边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我……我从望远镜里……看到你们,我好羡慕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给你一个……小小的提示,不算出卖‘先生’,‘先生’的孩子……中文名叫‘廖从’。”
——廖从?
“廖静丰的廖?”付斯礼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立刻追问道。
明狄没再说话,他在被推进抢救室的最后一刻,冲着付斯礼挤出了一个艰涩的笑容。
明狄最后想起的画面是在某个春意乍醒的夜色中,他视线中的小屋内亮起了温暖的灯光,一个人幸福的恋人在画架前拥吻着。
那是他曾幻想过的场景,他不自觉得将自己带入其中,可他知道……
——‘先生’,并不爱我。
抢救室的灯熄灭了,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患者是急性砷中毒,凝固剂都未来得及用……”
——先生,听说中国人都要过本命年,这次任务我想许愿一根红绳。
——先生,您给我带上吧,我想绑在右脚腕上。
——先生,等到我二十四的时候,是不是还可以再绑一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