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
谢沥话一出口,他立马不动了,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地望着谢沥。
老医生大致检查了一下他全身,“身上的伤是打架了吧?还有头上,除了一些拉扯伤,还有一块比较严重,看着像被棍子敲的,里面应该还有瘀血,这我看不了,想恢复成正常人,只能去医院。”
谢沥一听,就知道男孩应该不是个纯傻的,他根本没那么多钱给男孩在湘州看病,也不会给他看,“不看的话会有什么影响吗?我们现在没那么多钱。”
老医生对这种打架斗殴的小年轻早已见怪不怪,“那就一直这么傻着。去医院也不见得看得好,很多人瘀血散干净,神经损伤不可逆,还是继续傻。也有的没去治,不知道在哪儿又被打了一顿,就好了。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打架斗殴当混子,打伤了脑子伤心的只有家里人。”
“那您开点跌打损伤的药吧,还有纱布。”
幸好男孩身上没有严重的伤,比如骨折骨裂之类,开了一大袋子药和纱布,借老医生的诊所简单清洗一下上好药,谢沥把自己的衣服从车上拿了一套给他穿。看着对方乱糟糟的头发,不禁道:“等会儿去理发店把头剪了。”
男孩听到要剪头发不乐意了,护着自己的头发喊道:“不!不剪!”
“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,宝贵自己的头发。你头上有伤,不剪的话不好上药,恢复慢。”
“不!”
“这么犟,真当自己是少爷?去洗个头总可以吧?把伤口那块剃了,其他地方不动。”
谢沥算是发现了,眼前这人哪里傻,一遇到自己不乐意的事时可有原则,绝不退让。
见男孩还不说话,他扬眉道:“再不同意就别想跟我走,穿我的用的我的还不听我的,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,懂吗?”